第(3/3)页 因为徐州的原因,刘澜肯定不敢贸然在秣陵鼓励种植桑蚕,而这也是为什么糜家会在辽东圈地养殖柞蚕的原因,而秣陵的纺织厂以前在徐州的时候当然不会担心这些事情,可到了秣陵之后,便失去了来自徐州的桑蚕供应,所以秣陵纺织厂要开工,就必须在丹阳军鼓励百姓种植桑蚕。 可因为刘澜失去徐州,必然首先注重的是粮食收入,所以糜家只能不断去游说百姓将稻田改种桑田,从青徐迁徙来的百姓还好些,但本地的百姓从来没有见过徐州时期的情形,所以大多数的百姓都不买糜家的帐,毕竟养殖桑蚕和种粮食比起来,太繁琐了,种粮食到了收获的使节粮食是可以见得着摸得见的。 而样桑蚕,你却需要先把生丝卖出去,然后再去买粮,这就经过了好几道手续了,而关键是到时候卖出的生丝能不能换来相等甚至更多的粮食?你糜家说能,可这只是说说罢了,难道你还能遇见半年之后的粮价? 如果发生战争呢?粮价成几倍增长,别说他们手里这点生丝了,就是把地都卖了可能都买不到相等的粮食,到时候要这些丝有什么用,能当饭吃?虽然内卫并没有直接查明是甄家在从中作祟,但传闻就这样突然在民间传开,甚至连青徐迁徙来的百姓都开始犹豫了,不敢再继续改稻田为桑田了。 刘澜从温恕身上学来的养气功夫,而最让他受用一生的或许就是陶谦的制衡之术了,刘澜用孙邵与张昭就很是体现了这一点,可以说互相侵扎的二人不解没有给秣陵造成动乱,反而在互相监督中让秣陵变得越来越好。 而这样的情况远不止张昭和孙邵二人,比如糜家和甄家其实也是一样,当然他们的斗争可就不在政治层面了,而是在经济方面,虽然因为刘澜的关系,两家现在并没有什么直接的经济竞争,但毕竟是刘澜治下两大商业巨头,刘澜只要设置一个名次,就算他二人不在乎,可是下面的人能不在意? 他当然清楚二人的私交开始是非常不错的,可就因为刘澜这份当众嘉奖纳税大户糜家一尊很普通的陶朱公玉雕,却让糜家和甄家彻底反目,而这一切都要从迎回陶朱公后糜家下人在甄家面前变得耀武扬威起来,毕竟这份荣耀可只有他们糜家才有,商人嘛做买卖吆喝的时候肯定就会拿这事吹嘘,王婆卖瓜嘛,但糜家商铺越这样,甄家人就越是气愤。 因为这就变成了他们甄家乃是秣陵第二,第一乃是糜家,谁能服气,为此下面不知道发生过多少次摩擦,差些发生械斗,这样的事情如果上面的人不闹,下面的人再闹也无妨,可械斗被制止之后,情况就彻底改变了。 甄家觉得糜家欺人太甚,你如何宣传他们甄家肯定没话说,但你懂不懂营养怪气的带上他们甄家去宣传,这不就是故意把我甄家压在了你的脚下?甄豫生气了,但碍于面子和交情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让下面的人收敛。 甄家不满糜家,可糜家同样也不满甄家,觉得是他们故意挑衅,因为他们秣陵第一商本就是刘澜亲自表彰,这可是商曹对数百家商号在销售、盈利以及纳税的评比中选择了他们,刘澜赏赐陶朱公玉雕以及丹阳第一商完全是实至名归,你甄家也不要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有能耐自己把商业规模做上去,来年再比超越了我们糜家。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