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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可能，我爷爷他明明好好的。”言康平吃了一惊，他激动的说：“在这次住院之前，他的身体一直很好，他怎么可能说成植物人就成植物人了呢？”

    “我们是按照检查结果说话的，言少校，我冯亮之前是在江南军区总院任脑域专科主任，而且还是到国外医学院进修过的人，你觉得，我说的话没有权威吗？”冯亮的语气不容一点质疑。

    “那还有没有其他的办法？”言康平沉默了片刻道。

    “现在手术，是唯一的办法。”冯亮道：“虽然有风险，但是会由我主刀，我做过的风险手术不下十例，我有把握把风险降到最低。所以现在手术是唯一的办法。”

    “风险降到最低，还是有风险的。”言康平犹豫道：“有没有两全齐美的办法？”

    “只要是手术，都会有风险。”冯亮解释道：“现在言老小脑外面的两枚弹片，已经开始锈化，如果再不取出来的话，那重度昏迷，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如果严重一点……恐怕……”

    冯亮没有接着说下去，但是他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想要把病治好的话，那就必须手术，而手术的风险还是有的，但是他会把风险降到最低的。

    “我已经组织了一个专家组，这些专家都是脑科领域方面的权威，我们会研究出一个最可靠的方法，争取把风险降到最低，放心吧，我们不会砸了保健院的招牌的，现在你们和言老，商量商量吧。”

    “爷爷，你看……”言康平真的犹豫了，他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做手术，风险大，不做手术，会成为植物人。

    “哈哈，这有什么好犹豫的，做也成，不做也成。反正这弹片在我脑袋里已经几十年了，我活这么久，已经是赚到了。”

    “不过要让我像死人一样在床上躺着，真的不如给我一个痛快呢。”言老大笑道：“直接一点吧，我做手术，风险不风险无所谓，我不怕风险。”

    “可是爷爷，我再找雪萍商量商量吧，毕竟这件事情不是一件小事。”言康平犹豫道。

    “什么不是小事？多大点事？雪萍的工作比较忙，她也这么辛苦，这些小事，就不要麻烦她了，做了。什么时候手术，我亲自签字。”言老根本没有把这件事情当回事，他大大咧咧的说。

    “可是爷爷，这件事情真的得好好商量商量。”言康平还是不敢冒险。

    “我说了不用商量了。”言老的脾气上来了，他双眼一瞪道：“我自己的命，我自己还做不了主了？”

    就在这个时候，言老皱了皱眉头，他按着额头，脸色一时间变得蜡黄，他的头痛病又犯了，脑门上大颗大颗的冷汗落了下来。

    看得出来他在承受着极大的痛苦，如果不是他生性比较硬，现在恐怕早已经痛的叫出声来了。

    “言老，你还是先躺下吧，我给你看看。”林煜连忙扶着言老躺下，他右手在连老的手腕上搭了片刻。

    “止痛针来了。”刚才那名护士现在返了回来，她手里推着一个手推车，车子上放着针筒，还有一支淡蓝色，被包装在独立冷冻筒里的针剂。

    “快给言老注射，他的偏头痛病又开始犯了。”冯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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