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至于宁修则长松了一口气,他方才开骂就是为了拖住刘文广,给刘惟宁去知府衙门报案赢得时间。 为此他不惜和刘文广唇枪舌战,生怕这厮看出破绽赶走歌妓,要是那样可就太可惜了。 却说翌日一早武昌城坊间便传开了,本次应考乡试的一众武昌府生员,乡试结束后借着召妓陪酒的名义在著名酒楼双凤楼奸淫歌妓十余名。吴知府大发雷霆立即开堂审理,最终审明情况属实,将一众武昌府士子暂且收押牢中。 吴知府之所以没有立刻判罚还是心有顾忌的。 其一是刘文广等人都是秀才,有功名在身。 按照大明律,秀才见官可享不跪且不受责罚的特权。 且刘文广他们刚刚考了乡试,如果中举那就更不能直接惩处了。 当然这并不是说刘秀才一众人就可以逍遥法外了,出了这种丑事即便官府不追究府学那里也不会坐视不管。 吴知府只需要把事情与提学官方面知会一声即可。吴知府相信,提学官一定会把事情与主考官说明,首先将一众涉事武昌府生员排除出中举名单,进而再革除他们的秀才功名。 只要提学官仇英做到了这些,刘文广一众人便成了没有功名庇护的白身,吴知府自然就可以毫无顾忌的按照大明律惩处这些奸**女的衣冠禽兽了。 ...... ...... 转眼间便到了放榜的日子。 贡院大门外早早贴好了桂榜,一众士子翘首以盼,端是将贡院前的秀水街挤得水泄不通。 放眼望去处处皆是人头,不踮起脚尖根本看不到什么。 宁修也与刘惟宁早早来到贡院外,可发现实在难以挤到最前面去。早知道就应该雇个人来看榜,倒免了遭这份罪。 不过如此一来看榜的喜悦就要被冲淡不少。毕竟由别人告知和自己亲眼见到那完全是两种感觉。 虽然对自己本次乡试作的文章很有信心,宁修心中难免还是有些忐忑。 “宁贤弟,你说为兄这次能中举吗。” 刘惟宁紧紧攥着拳头,牙齿咬着嘴唇,一副要出嫁小媳妇的样子。 见刘惟宁比自己还要紧张,宁修直是被逗乐了。 “刘兄,你后两场不是考的还不错吗,我觉得应该可以上榜吧?咱湖广乡试又不如江西、浙江竞争激烈,只求个举人应该不难吧?” 刘惟宁被逗乐了,哈哈笑道:“宁贤弟啊,若论文教咱湖广虽然不如浙省,江西却也是一等一的科举强省。宁贤弟怎么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呢。” 宁修听的直翻白眼,心道好嘛我有意帮你宽心,你倒抓住我这句话不放了,当即声音一沉道:“我改口成不,刘兄怕是中举无望了。” 刘惟宁笑骂道:“宁贤弟还不如不改口呢,这也太不吉利了。若我真中不了举,可得赖上宁贤弟了。唔,用你的话说,这是玄学。” “......” 玄学...... 尼玛,要不要学的这么溜啊。 “刘兄啊,你看人这么多,我们要不要挤过去?” 宁修一想到面前的人山人海便觉得头大,这要是强行穿过去怎么也得掉层皮啊。 刘惟宁却是将脖子一梗道:“挤,当然要挤过去。既然来了,岂有不亲眼看榜的道理!” 宁修点了点头:“好吧,那我们尽量快些,长痛不如短痛......” 宁、刘二人这便硬着头皮跳入茫茫人海,拼命朝人缝中钻去。 事实证明,理想是美好的,现实是骨感的。 宁修还想着尽快挤过去,这哪里快的起来啊。 二人走了一炷香的工夫,距离贡院大门还有几十步,那种绝望的感觉真的难以用语言来描述。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增益其虽不能......” 宁修自我安慰了一番,继续硬着头皮向前挪步。 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在经过了千难万难之后他们终于越过了茫茫人海,来到了贡院大门前。 只见三张大红纸张上写满了蝇头小楷的名字,足足有一百四十人。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