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九章 天市人和阵-《拂水龙吟凤梧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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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又见一个长老倒地,翁长老他们便是向这路道退来,众人也自不敢停留,纷纷退散而开。”
“待退到此处之时,却是只见翁长老、陆长老与蒙面人相斗,想是另两位长老在拐进这路道之时,也是遭了毒手……”
马希兰压住心头的震惊,望向路道中间距有两丈之远的楚南风与翁牧,但见翁牧惨白的脸色已渐显血色,心头便是一松。
不一会儿,但见翁牧睁开双眼,侧首望向楚南风,“若非楚先生赶来,我,咳、咳……这条老命是留在这里了……”
楚南风左手掌一撒,望向严秋,“你身上可是带有归元丹?”
“弟子带有两粒……”严秋边走边从怀中掏出一个盒子,待到楚南风面前,已是将‘归元丹’取岀。
楚南风伸手接过严秋递来的丹丸,让翁牧吞服下去,“你此下连跌一大境不止,且是将‘归元丹’行气催化……”
“啊?!”马希兰闻言顿然一惊。
楚南风站起身子,望了一眼闭目调息的翁牧,叹了一口气,行到马希兰身边,言道:“若非翁长老在性命攸关之际,断然破开本命胎丹,使气机徒然增强……唉,待你我赶到之时,恐已是遭了毒手了。”
“出手之人是智苦吗?”
“听文益大师言过,智苦已趋金身大成圆满,元神出窍应会是有十丈之远,我在五丈之处,方为此人元神袭击,且此人气机与我相当,只是刚入金身大成门槛之势……”
楚南风言语一顿,沉吟片刻,皱着眉头又道:“若说他是智光,此中却是让我不解……”
“为何?”马希兰疑道。
“听闻当年与凌布衣相斗的天竺僧人,被自身拳劫反噬,费了几年,连跌两大境,才为破去拳劫。而三年前智光也为我反伤,元神入劫,但想若无‘天雷音’功法,破去拳劫应非易事。”
“而那时智光是为金身小成之境,此人却为入了大成门槛,莫非智苦又请来了帮手……?看来须向文益大师请教了。”楚南风摇了摇头,言语一顿,望向严秋,“此次总共有多少营卫前去阵前?”
“回禀师伯,共有二百八十人。”
楚南风点了点头,“留下五人帮忙将诸长老送回开封,余众你就一同带去阵前……若是赵将军问起,你就实情与告便是。”
“是,师伯。”
……
开封府,江秋白宅院书房,楚南风望向一脸震惊的江秋白,“此事是我有欠周虑,当时匆忙去往清凉寺,与信让你与明无高僧赶回……却是忘了吩咐翁长老等不必去往阵前。”
楚南风本是让翁牧带人去阵前跟江秋白配合,设局引出射杀赵印山、付长老的凶手。但从夷门山葬冢被破,已是可以看出智苦等人是在开封,且江秋白也已赶回,翁牧等人是无必要再去阵前。
未待江秋白作答,马希兰言道:“从刘长老他们阵前被射杀开始,智苦已是存心要杀害诸位长老了,他想是要扰乱我们的心境……即使诸长老留在别院,未必智苦不会寻去。”
楚南风但想马希兰所言不无道理,叹息一声,言道:“夷门山之事,师弟可是查有眉目?”
“我回来之后,与府尹王大人碰了面,查了一下孟校尉的过往,发觉他这三年来极少外出,与以往的同僚无有一人再有来往,在粮仓中也少与人交往,但想他便是冯太师所托之人。”
“接着就去冯府打听,看看府中是否有人与孟校尉有过联系……岂知却是得知冯府的老管家在粮仓失火的那一日晩上身亡。”
“哦?!”楚南风一愣,“可是查出死因?”
“那老管家跟随冯元老四十余年,年有七旬,身亡之时躺在屋中榻上,神态平静,身上毫无伤痕,冯府中人认为他是寿寝正终,却是未为报官,在我去冯府的前一日,已是入土为安了。”
“以智苦他们的身手,要让一位毫无武功的老年人,死于无声无息之中,却为容易……”楚南风微微点了点头,沉吟道:“这老管家能为冯元老所用四十余年,想是忠心不二之人,智苦但要他开口出卖冯元老,应是无有可能。”
“但要趁老管家不备,读取他的记忆,是为容易。而老管家定也以为是在梦中而已,自是不会知晓自己被人读了记忆……但想智苦无有必要杀他。”
江秋白言道:“这老管家定为智苦所害,真真假假……智苦想是要转移我们的视线。”
楚南风点了点头,“若非从冯府之人透出孟校尉是为冯元老的心腹,江师弟认为孟校尉是如何被智苦查出身份?”
“冯元老受命督造太祖皇帝的寝陵,这点智苦并不难查,但要在一千余官兵中查出孟校尉所在,却是不易,何况智苦是难以知晓参与兵士的名姓……”
“不过冯元老留下了一处破绽,就是调用了巡检司的人马。若按贯例……应是调用侍卫司的步军兵士,但冯长老以皇上要御驾亲征的理由,调了一部分侍卫司老弱兵士之外,又调用了五百名巡检司人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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