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朕相信你,不会让朕失望。” 皇帝站起来,拍了拍温钧的肩道:“温爱卿,你一定要好好地使用这把武器。” 温钧瞳孔微缩,看着手上的令牌,突然明白了为何古代有那么多士为知己者死地故事。 当皇帝如此信任他的时候,他心里诡异地生出一股豪气,压抑不住地想要向皇帝献出自己的忠心。 都说与人来往要用真心换真心,如果帝王有真心,变成实物,那就是眼前的这块令牌了。 皇帝如此待他,温钧但凡有点良心,都不可能再无动于衷下去。 “皇上,微臣一定不会辜负你的期望!” …… 温钧是过了很多天,才从皇帝那一日营造的氛围中冷静下来,看出了皇帝在其中的帝王心术。 但是就算看出来了,温钧依旧觉得,皇帝是个值得他追随的存在。 如果皇帝想要看到这个天下变得更好,也是因为他爱着这个天下,温钧愿意出力,因为他同样也爱着这篇孕育了季明珠和温家人的天下。 商法推行步入正轨,就算没有温钧,一切也在紧紧有条地进行。 温钧用了点时间去熟悉暗桩。 当他熟悉了之后,第一时间就用了左相来试验。 左相一案牵涉甚广。 半个月后,七皇子终于收拾了行装,要出发前往皇陵,左相在同一天出发。不过一个是去皇陵,一个是去告老还乡。 左相家里的巨额财富来历都被暗桩一一查清。 他没有七皇子的心狠,证人都还活着,证据也都留在对方的手上,温钧只不过稍微用了一点手段,左相就认命地认下了那些事情。 不过他做的孽很多,大部分却是底下官员为了讨好他去做的,少部分才是他自己动的手,而且对方都还活着,只是失去了家产,罪不至死。 温钧将这些事情上报皇帝。皇帝早在左相怂恿七皇子争夺位子的时候,就恼了左相,想要罢免他这个左相。这番抓住了把柄,看在左相劳苦功高,多年为朝廷出力的份上,听了温钧的建议,没有将他下狱,却也趁势罢免他的官职,让他交还受害人家产,告老还乡。 可是他走脱了,那些为了讨好他而犯罪的其他官员,就不好说了。 这些底层官员,一心想要讨好左相,却又没有相匹配的财力,只能从百姓身上薅羊毛。 七皇子和左相离开京城的数日后,不断有官员下狱抄家,秋后问斩,流放西北。 朝中空了十分之一的官职,各地也多有疏漏。 为了补充这些位置,温钧被破格提拔为参政知事。而翰林院里,那些还在混资历的翰林们,也得到了机会,纷纷授官。 同时,为了补充官位,皇帝下旨,明年三月开恩科。 …… 知道授官和开恩科的消息,丛安兴奋地来找温钧。 “温钧,我要授官了!” 温钧神色淡淡,轻轻笑道:“不是和你说过,有我在,都会好的。” 丛安眼底一层热泪,抿唇点头:“嗯!” 温钧拍了拍他的肩,同窗情谊,一切都在不言中。 丛安正式成为吏部郎中没多久,就到了年关。 临近年关,朝中的事情都陆续停了下来。皇帝封印,百官封笔,各自休息。 忙活了整整几个月的温钧,也终于有了时间在家歇一歇。 他这段时间在京城狠狠出了一把风头,朝廷百官没有不知道他的。 正逢这个重要的日子,每天都有无数的年礼送上门。 这却苦了季明珠。 季明珠身体恢复之后,就从温常氏手上将管家的事情接了过来,让温常氏歇一歇,也好享受含饴弄孙的晚年生活。 这段时间年礼突然多起来,她天天忙活得脚下不停,夜里倒在床上不到三秒就能入睡。 和前段时间非常忙碌,现在悠闲无比的温钧形成了极致的反差。 对此她十分不平,合上账本,走到窗边,用脚踢温钧的小腿:“你让他们别送了。” 温钧难得有假期,穿着大氅,大氅的领口处滚了一层厚厚的白色狐狸毛,坐在窗口喝酒看书烤火,悠闲无比。 被季明珠踢了,也不恼,拉了她的腰一把,将人拉入怀中。 “既然觉得烦,就不要看了,陪我一起喝酒。” 季明珠愣了愣,不懂温钧的理论,难道喝了酒年礼的事情就能解决吗? 她挣扎要出来,小声道:“你先告诉我怎么处理,这些人都是冲着你来的的啊。” 温钧无奈,松手放开了她,随意道:“你听过名字的,就按照对方的身份和送来的年礼,回一份。没有听过名字的,收下入库,不用管。” 季明珠吃惊地瞪大了眼睛,凑到温钧面前:“就这样收下?” “正常的人情来往而已!”温钧瞥见她惊呆的样子,觉得可爱,又将人拉入怀里。 这次季明珠没有逃跑了,窝在他怀里,依旧十分吃惊:“那可是好大的一笔银子……” “你不是说家里的银子不够了吗?这不正好,可以拿来做家用?” 温钧的态度随意,盯着窗外,忽然眼睛一亮:“下雪了。” 京城下雪了。 银装素裹,冰雕玉砌,短短两个时辰,地上就铺满了雪花。天地之间浑然一体,仿佛进入了纯白世界。 温钧起身出门,从外面带了一团雪回来,抓过季明珠的手,将雪花放在她手心。 季明珠冷得蹭地跳了起来。 “你干什么!”她瞪着眼睛冲温钧生气。 温钧眼底如星辰,满是温柔宠爱,无奈轻笑道:“你不是说没有见过雪,摸过雪吗?” 季明珠愣住,看了眼手上,有点不好意思,脸红了。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