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 无可争议(二合一)-《我成了大明勋戚沈忆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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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围观的新科举子们,开始还带着质疑、取笑之心。当沈忆宸笔墨跃然于纸上后,全场只剩下了寂静,如同深山老林一般的寂静,连惊叹声音都没有了。

    甚至就连上席的一众官员,看到沈忆宸的字后,都惊讶的张大嘴巴。

    万万没想到这名年轻人,在草书上的造诣,会达到如此惊人地步!

    最终还是王英打破了这种寂静,他用着无比感慨的语气说道:“长江后浪催前浪,一替新人换旧人。”

    这句话,相当于一锤定音,肯定了沈忆宸在草书上的实力,再也无可置疑!

    “沈解元大才,如若不是今日亲眼所见,在下实在不敢相信有人能写出此等笔画。”

    “这手字简直有怀素之筋骨,到底怎么做到的?”

    “前有沈学士之神韵,现有怀素之筋骨,在下服了!”

    “天纵奇才就是如此,吾等不过凡夫俗子。”

    听着全场的称赞,孙绍宗可谓脸色惨白,他其实心里面很清楚沈忆宸的字肯定差不多哪里去。

    只不过这小子得意忘形,想要在王英面前班门弄斧,给了自己找茬的机会,好让沈忆宸明白什么叫做自取其辱。

    但是孙绍宗万万想不到,沈忆宸这手字能强到这种地步,就连王英都承认长江后浪推前浪,瞬间让自己变得如同小丑。

    真就如同对方所言,今日开了一番眼界!

    不单单是孙绍宗无言以对,在场所有人都心悦臣服。因为事实胜于雄辩,实力证明一切,沈忆宸这手字出来,让所有的怀疑都变成了笑话。

    文章、诗词这些通通都可以代笔,唯独现场书画,无人替换!

    “诸位,献丑了!”

    除了面对孙绍宗,沈忆宸展现出张狂姿态外,对其余众人,哪怕此刻可以把逼给装到极致,沈忆宸依然保持着一种谦卑态度,并没有得意忘形。

    因为沈忆宸心中很清楚,自己事实上当不起如此盛赞。

    原因很简单,沈忆宸所展现出来的东西,更多是基于后世工作因素,需要像素级的模仿修复书籍字画,才磨练出来的。

    比如怀素的《小草千字文》、《论书帖》等等字帖,沈忆宸都着手修复过,所以才能写的如此相似。

    但是脱离了原本基础,沈忆宸的书法作品,就相形见拙达不到大家高度,更别说宗师了。

    唯有在书法上开宗立派者,才当得起宗师之名,沈忆宸远不如矣。

    不过这些都不关键,沈忆宸也没想着往书法界方面发展,他如今这手字,已经足矣扬名了。

    “忆宸,本官没想到,你居然还有这一手。”

    周叙按耐不住心中激动,直接用上了忆宸的称呼。

    这段时间上府拜访,沈忆宸最多就是展示下台阁体,跟周叙讨论讨论书画背景。所以这手草书,他也是第一次见识到。

    原本以为沈忆宸在台阁体上高水准,已经足够惊人,现在看来,此子上限还远不止于此。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整场一直默不作声的顺天监察御史程富,漫不经心的反问了一句:“周大人,你与沈解元很熟识吗?”

    这个程富除了是监察御史外,还担任着顺天乡试外帘监考官首席。

    要知道在明朝科举,外帘官与内帘官的关系并不和谐,原因就在于外帘官事实上权势比内帘学官更重。

    京官翰林当主考官还好点,毕竟有“储相”的名义,外省府学教谕这种低品阶学官,在布政司官跟巡察御史面前算个屁。

    这种双方官职权势不平衡,就导致了内帘官难以跟外帘官抗衡,甚至职权都被外帘官侵占。

    成化十五年明宪宗朱见深,还颁布过戒谕,禁止外帘官侵夺内帘官的权限。不过这并没有什么卵用,弘治十四年出现过更离谱的事情。

    那就是外帘官预先决定了录取名额,名义上是为了防止舞弊,实际上是公开行贿请托。相当于明码标价卖录取名额,跟清朝卖官卖爵有的一拼。

    基于这种大环境下,周叙与程富的关系并不好,所以整场鹿鸣宴,外帘监考官也基本上不多言,纯粹走个过场。

    “确有相识,不知程大人有何高见?”

    周叙这种老学究,一直是比较耿直的性格,不喜遮遮掩掩的。

    就连王振这种级别的,他都敢上疏在奏章里面隐喻,面对监察御史,就更不会虚与委蛇了。

    “不敢谈高见,本官就是好奇问一嘴,感觉周大人这言语,好像跟解元郎关系匪浅。”

    耿直并不意味着愚笨,能在朝中当官几十年没出事,就代表着有基本的政治素养。

    所以周叙瞬间就明白了程富的暗指,他是不是与沈忆宸有着某种神秘关连。

    别说程富身为监考官会这样想,当初在乡试首场的时候,就连同为主考官的王一宁,得知周叙与沈忆宸的关系后,想的都是会不会成国公给的太多了……

    这种言语说重不重,说轻也不轻,任何一届乡试都会出现类似情况,往往大多被当作无稽之谈。

    但是一旦发酵流传甚广,就会朝着著名的唐伯虎科场舞弊案方向走。

    相信大多数人都知道“唐伯虎点秋香”这段故事,却很少有人知道唐伯虎在明孝宗弘治十一年,高中了应天府乡试解元。

    当年的唐伯虎江南大才子,还科场得意,本应该是前途无量,会试考中进士几乎板上钉钉的事情。

    却偏偏出现了意外状况,与他一同赶考,并在路上结交为好友的举子徐经。因买通了会试主考官,礼部侍郎程敏政的家丁,获得了会试的考卷。

    偏巧,这一年会试出题极为冷僻,考生们大多答不上来,唯有唐伯虎跟徐经答的很好。

    加之考前两人经常前往程敏政府上拜访,估计心态就跟沈忆宸拜访周叙一样,想着混个熟脸在阅卷时候有所偏爱。

    于是在阅卷过程中,程敏政看到这两份极为出色的答卷时,情不自禁的说了一句:“这必是唐寅与徐经的。”

    就这句话埋下了祸根,被人举报告发,唐伯虎跟徐经双双下狱。最终徐经承认了自己舞弊,把唐伯虎也牵连下水,又成了一个解元没考中进士的案例。

    所以正常情况下,解元取中进士几乎是必中事情,但这个世界往往会出现很多不正常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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