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筵席落幕,告别了诸位官员之后,沈忆宸一行新科举子,也走出了顺天贡院。 就在此时,萧彝靠了过来,拱手对着沈忆宸说道:“解元郎今日提携,在下感激不尽。” 望着萧彝这番认真严肃的模样,沈忆宸却不以为意的笑道:“连提携都用上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做了什么大事呢。” “区区小事,不足挂齿。” 说实话,沈忆宸是真没把这点出风头的机会给当回事,帮助萧彝也没想着要什么回报,纯粹的顺水推舟。 “对于解元郎而言可能是小事,但对于我萧彝来说,却是一份大恩情。” 萧彝说的可不是什么客套话,他出身寒门农户,属于标准的底层士子。 这种出身于微末的士子,没有发迹前在很多人眼中是没有价值的,更不会无缘无故的出手相助。甚至因为文人相轻跟家境贫寒,萧彝一路走来还遭受过很多的嘲弄跟轻视。 沈忆宸身为国公之子,解元之尊,当初在茶棚看见自己寒酸样子就以礼相待,鹿鸣宴上更是送出良机。 这等君子风度、大气格局让萧彝折服,也深深记下了沈忆宸今日的帮助。 话都说到这地步了,沈忆宸也不再强行推辞,毕竟有人记得自己的好,总比多一个仇人要强。 就在沈忆宸准备拱手告辞的时候,说仇人,仇人就到。 孙绍宗带着几位跟随他的新科举子走出了贡院,正好跟沈忆宸打了个照面,脸色非常的难看。 不过这次在他的身边,还有乡试亚元贺平彦,他看到沈忆宸倒是满脸笑容的迎了上来。 “解元郎,今日在鹿鸣宴上展现的才华文章,让在下真是仰慕不已啊。” “贺兄客气,拙作罢了。” 之前在进入贡院的时候,贺平彦出面给了双方一个台阶,并且还主动落后一步,以示解元为尊,把里子面子做到十足。 这些举动让沈忆宸对于他的印象不错,所以说话什么的都比较谦虚低调。 “解元郎,你这就是过谦了。” 面对这话,沈忆宸不置可否的笑笑,再继续谦逊下去,就显得有点假了。 客套完毕,贺平彦也开始准备说点正事。 “解元郎,在下托大的问上一句,你跟孙兄之间是否有些过节?” 这里的孙兄,毫无疑问是指孙绍宗了。 “一点无关痛痒的小问题罢了。” 沈忆宸很无所谓回了句,确实这种摩擦在他眼中,就是一点小问题。 当然,在孙绍宗眼中是不是,他就不知道了。 “大家都是乡试同年,同唱过《鹿鸣诗》,理应团结互助,未来在仕途上也有个助力。” “刚才出门的时候,我跟孙兄也谈过,都认为冤家宜解不宜结。如若解元郎愿意给这个薄面,在下当一回和事佬,在京师雪聆阁设宴如何?” 孙绍宗想要握手言和,这种事情沈忆宸是不信的,因为他太了解真正纨绔子弟的尿性,除非是把他们给整服,否则一定要找回个场子。 自己目前为止,不过让孙绍宗丢了些颜面,远远称不上整服。 如果这小子有这份爽快和解的气量,也不会如此嚣张跋扈了。 不过信不信是一回事,面子给不给是另外一回事。沈忆宸毕竟在京师属于外来户,这里家族背景势力深厚的比比皆是,能不招惹树敌,就尽量以和为贵。 而且还有更重要的一点,就是成国公这块“金字招牌”,自己怕是要没得用了。 那日对话堪称“父子决裂”,虽然不知为何成国公这几天下来,并没有把自己给赶出去,但沈忆宸琢磨着好日子应该快到头了。 能抢在目前最大靠山倒台之前,解决掉一桩“隐患”,总归是一件好事。 “贺兄说的在理,在下也不愿多生事端,此事就麻烦兄台了。” “谈何麻烦?这是同年应做之事,解元郎大气!” “贺兄,在下还未取表字,要不你直呼姓名好了,解元郎有些过于客气了。” 贺平彦毕竟是乡试第二名亚元,一直这样使用解元郎的尊称,于情于理都有些说不过去。而且对方现在是在当中间人帮忙调解,沈忆宸也没想显得自己高高在上,换个称呼低调一点为好。 “既然解元郎都这样说了,在下年长几岁,就托大一点称呼为忆宸如何,这样更显亲切。” “贺兄随意。” “那好,此事就这样说定,到时候我将遣人到府上相邀,就等着恭候大驾光临了。” “不敢当。” 沈忆宸拱了拱手,表示谢意。 说完之后,贺平彦就去到了孙绍宗那边,估计是把两人的对话给转述一遍。 “贺兄才学人品俱佳,是京师有名的谦谦君子。” 看着贺平彦远去,萧彝向沈忆宸介绍了一句,语气中带着些许敬意。 “是吗?” 沈忆宸除了知道对方是乡试第二名外,其他就不太了解了。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