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嫁衣似火,凉情如冰-《白头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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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怔怔的看着他,良久才站起来,踉踉跄跄、失了魂似的跌过去,“你……”
你还活着……
她想问,却不敢问,怕这只是她的幻觉,一问,幻境便破了。
卫子都的面色并不好看,他始终阴沉着一张脸,盯着她,一言不发。
她怔忡了许久,这才发现他竟是坐在轮椅上,整个人眉宇间都透着一种死气。
“你的腿……?”她怔怔的问。
“伤着脊梁,废了。”他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落在她脸上的目光像结了冰似的。
她彻底怔住,半晌,点点头,“回来就好。”
卫子都蓦的转过头来看她,神色有一瞬间的锐利,“你就没有其他想问的吗?”
她就不想问问,为什么都传言卫子都死了,可他又活着?就不想问问,为什么他不见她,也不与她拜堂?!
杜云柔伸手抚上他的脸,又是三年不见,这个男子脸上多了些战场留下的痕迹,眼中多了些锐利的寒芒,就连脾气,也暴躁了些。
“回来就好。”她轻声道。
她什么都不问,他活着就好。只要他活着,那些旁的事情,日后他若是想说,自然会告诉她的。
“进来罢,外面凉。”她折身到他身后,推着轮椅进了屋。
他沉着脸,一言不发。
杜云柔便倒满了两杯酒,将其中一只杯子递给他,“合欢酒,喝罢。”
他冷冷的看着她,始终未曾接过酒杯。
良久,她叹了口气,将酒杯放下,解开了自己的衣裙。
嫁裙一件件落在地上,直至只剩最后一件火红的肚兜,从未裸露示人的身子雪白得透彻,印上那鲜红的肚兜,更是轧眼。然而当她正欲解开这最后一层遮挡时,他却突然抬手,大掌毫不怜惜的扼住她的脖子顺势将她的身子拽下来,力道大得将一旁喜桌上的大红桌布也一并掀落,白瓷酒具哗啦碎了一地,那架势,像是随时准备捏死她一样。
“杜云柔,你还真是会伺候人,滚出去,别让我再见到你!”卫子都紧绷着脸,嘴里的话几乎是从牙缝里吐出来的,杜云柔甚至能感受到他身上承载着怒火的灼热,那双死盯着她眼睛里带着些赤红的血丝,有那么一瞬间,杜云柔觉得自己被他当成了血仇的对象。
他……恨她?!
杜云柔被这个一闪而过的念头吓到了。
“为什么?”她反应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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