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0章 巴牙喇瑟卖-《明末最强钉子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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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背后皆插有火焰边的背旗,头盔上红缨飘扬。

    无一例外,皆是巴牙喇精锐部队。

    其中,几人背上插着斜尖本色旗,标识着巴牙喇的壮达小头领身份。

    尤为显眼的是,其中一名壮汉,身披重甲,胸口镶嵌巨大的护心镜。

    手持巴牙喇大纛旗,威风凛凛。

    青牙军把总深知,按照清国军律,旗主以下的军官,亲自执旗引领士兵,以旗示动向。

    出兵时,至少甲喇章京级别的军官才有资格携带纛旗。

    而其他低级军官,仅能配备普通的三角斜边旗。

    看来对面乃是建虏的一股精锐之营啊!

    面对这股清国精锐,一股好战的热血在把总胸中沸腾。

    他高声下令:“全体准备手铳,杀虏!”

    骑兵们迅速变阵,正面突击,两翼包抄。

    后面的青牙军骑兵们,亦是变阵。

    ……

    瑟卖,出身于满洲正白旗的那都鲁木氏族,自幼便浸淫于骑射之术。

    他的成长历程,是与马背和弓箭紧密相连的。

    幼时,母亲便以独特的方式,将他系于马背上,让他与马匹建立起深厚的情感与默契。

    五岁起,他就开始尝试拉弓射箭,虽是短小的弓矢,却已显现出非凡的勇气和技巧。

    随着岁月的流逝,瑟卖逐渐成长为后金乃至清朝中赫赫有名的一代猛士。

    十八岁,正值青春年华的时候。

    瑟卖凭借卓越的武艺,被遴选为巴牙喇兵的一员。

    与他并肩作战的,还有他的两位兄长及幼弟,共同铸就家族的荣耀。

    在满洲崛起的征程中,瑟卖和他的族人无往不利。

    尤其在追击战中,他们更是如鱼得水。

    追击战,对瑟卖而言,是一场既简单又复杂的艺术。

    敌人在溃败之际,失去组织与斗志,很少有人愿意回头一搏。

    然而,这并不意味着追击者可以掉以轻心。

    需要把握好追击的节奏和力度,是决定胜负的关键。

    瑟卖深谙此道,他时而策马疾驰,时而挥刀出鞘,每一次精准的出击,都让明军溃兵陷入更大的混乱,加速了溃逃的步伐。

    即使深入敌阵,瑟卖也总能保持冷静,不会死追。

    他明白,在生死存亡的瞬间,士兵们最本能的反应是保全自身,而非与敌人决一死战。

    这种心理,在明清两朝的士兵中普遍存在。

    毕竟,逃命的办法其实并非要跑赢敌人,而是要跑赢身边的同袍。

    当然,战场上总不乏那些热血沸腾或心存不甘的士兵和将领,试图在溃败的边缘重振旗鼓。

    而这种时候,包抄的骑兵便成了关键。

    他们如同锐利的剪刀,无情地剪断溃兵重组的希望。

    瑟卖带领着数十名巴牙喇兵,如影随形,他们击溃了一波又一波试图集结的明军。

    无数勇猛的明国战士,倒在他的马蹄之下,成为历史的注脚。

    他的目光始终紧盯着前方,那是一队疾驰的溃兵。

    显然,他们中有一位明国将领,携带着忠诚的家丁,以惊人的速度逃离。

    瑟卖和他的骑兵们,虽已更换了两三匹战马,却仍难以追上这股逃亡的明军。

    不过,那将领的首级,已是他势在必得的战利品。

    瑟卖心中盘算着,若能在这次战役中立下赫赫战功。

    正白旗巴牙喇纛章京的职位,或许就在不远处向他招手。

    尽管这一位子竞争激烈,但梦想总是要有的。

    只要能像今日这般,多次在追击战中大放异彩。

    然而,瑟卖的内心深处,始终有一抹挥之不去的阴影。

    在明军的各路兵马中,他无所畏惧。

    唯独几年前在慎水河畔遭遇的那支军队,令他刻骨铭心。

    那是一片由尸体堆积的战场,血海翻腾。

    在那场战役,他失去了两位兄长和一个弟弟。

    往日战场上的伤痕,远不及慎水河畔之战的惨烈。

    他们在那里,全部壮烈殉国。

    战后归来,得知噩耗,母亲的双眼因哀痛而失明,家中弥漫着无尽的悲痛。

    而不仅是他们一家。

    那段日子,盛京城中,几乎家家户户都沉浸在丧亲的悲痛中。

    哀歌回荡,哭声震天。

    慎水河畔之战,成为了瑟卖心中永远的痛。

    其实对于那支军队,瑟卖的情感复杂而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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